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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月刊——李宇春“我希望自己像大人一样...

luyued 发布于 2011-06-04 06:01   浏览 N 次  

  

  

  

  Why me?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李宇春?

  出道以来,李宇春就在不断问自己这个问题。它因此也成了李宇春个人演唱会的耀目品牌。而这也是所有人的疑问。

  也许可以从她的最新专辑作些推想。这个不太喜欢在媒体面前谈论私人状态的年轻女孩,一向给人印象安静、态度坦诚,少语。而在《会跳舞的文艺青年》专辑中,她却放入那么多心里话,表达着叛逆、不以为然、调皮、还有某种无处可去的淡淡的忧伤。

  “谁说文艺青年不能旋转?谁说旋转出一定是圈?谁说圈就是规则是界限?”“我失了心、没了力、快没命,怎么还能唱出深情?”“我只会忽然之间轻轻想起你……”

  只有音乐,让她舍得暴露自己,暴露夜里睡不着起来跳舞,喝一杯酒的私状态。只有音乐,是她想要和听者之间建立的亲密,让共鸣可以持续。她说,为了音乐,她愿意冒险,哪怕因此而更疯癫一些。为了音乐,她接纳各种各样的可能性,不拘于一种形式。她要舞台上的极致自由。为此,她跑进电影里。她说,演电影,暗藏着自己一个小小的私心,她要打开封闭的自己,去聆听音乐创作里体验不到的东西。

  而为了这分自由,她又在人生这个舞台上不住审视自己。“那个让人讨厌的李宇春还在吗?”她这样问。那个让人讨厌的李宇春,因为总是有所坚持而让别人“头疼”。像坐着火箭般上升的这五年,李宇春觉得自己还是很好地保持了自我。

  27岁的李宇春仍然稚气未脱。她把“开心”视作生命的意义,她想要像一个大人那样去生活,自己去换登机牌,和朋友坐在阳光下晒晒太阳、吹吹风……27岁的她,此前5年都拼命工作。2010年因为换东家的机缘,有了休息的奢侈,上上课,在国外游走,听听音乐会,那种状态反而给了她更大的创作激情。她想要有生活,从工作中跳脱出来,哪怕被人围观、有些烦。与以前很不同的是,她的意识里已经有了这份渴望。

  “我现在跟之前是有区别的,最大的区别是因为成长。”李宇春知道刚刚出道的自己年轻气盛,所以整个音乐也显得“刻意”霸气。而现在的她,开始察觉生活的魅力,也知道打太极、更迂回的方式比打直拳更好。有些力量是蕴藏在里面的。

  暗暗猜想,或许在这些松动和自由中,在这些不断打开和突破中,她的生命也生发着某种跟爱情有关的主题。因为问她,FACEBOOK有了一种新的功能,可以让你和你暗恋的对像――如果正好他也暗恋你的话,直接了解心意,你怎么看呢?她脱口而出――不用吧,互相暗恋的人,彼此一定都知道。

  《心理月刊》:《会跳舞的文艺青年》是走情歌路线。你要捕捉情,其实是要在内在特别静的状态下才能捕捉到。你怎么在繁华、忙碌中保持内在的安静?

  李宇春:我一直都很安静,我好像从没有特别热闹过。从出道到现在,我的生活都非常简单,没有太多的社交,圈内的朋友也不多,基本上就是工作,工作完了就是在家。像公司一年可能有那么几次聚会,以前基本上不太去,现在偶尔会去跟大家聚一下。所以说,前几年我是没有生活的。

  《心理月刊》:为什么会发生这样一个改变?

  李宇春:我觉得要说是“自闭”,就有点过了――但是就是那种感觉。记得有记者问我――当然也是开玩笑――觉得我的青春完全没有浪费。我就说“哦,什么意思呢?”他说,别人20多岁的时候可以在生活中浪费青春……可是你的事业这么成功,很厉害。

  我后来转过头去想,觉得其实我也是有浪费的。不能用你工作上怎么样来定义这个的。我还没有生活呢,这也算浪费呀。

  《心理月刊》:心态上的改变会不会跟你去拍电影有关?

  李宇春:拍电影对我是有挺大的改变。我从没想过去拍戏,一度也比较排斥。因为我觉得我这么缺乏表情和不太open的人,怎么可能演戏呢?直到《十月围城》的陈可辛和陈德森导演的出现,他们是比较坚持的,所以我也挺意外。这是个很长的纠结的过程,包括我的老板,我的家人、导演。这个跟在舞台上是不一样的,舞台上我只需要考虑观众,在舞台上会是很享受的状态。有音乐一切就会变得很自然。拍戏的心态是:演砸一次,就不会有人找我了。

  《心理月刊》:拍戏有趣么?

  李宇春:拍戏,必须要跟人交流。所以刚开始会不太自然,会跟大家坐在一起读剧本,也会跟他们一起吃饭什么的。因为拍戏也认识了很多朋友,整个人也会开阔些。我拍戏有个私心,就是想通过附着在这个人物身上看到一些东西。这是与音乐创作不同的,是李宇春看不到的,而对音乐创作是有帮助的。

  《心理月刊》:你看过电影《黑天鹅》吗?里面的女主角以前是优雅、自然的状态,却因为扮演黑天鹅要往别外一个方向走,其实也是在艺术上寻求自我突破,但也带来了一种危险。你害怕这个吗?

  李宇春:那部电影我很喜欢。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讲,当然很要紧的是安定,但艺术创作里,要寻求灵感和日常不一样的东西,要有不疯不成魔的感觉。当然这是种比较极端的状态,我会很向往。但是我觉得自己并没有做到那么极致,因为毕竟生活在现实世界,会受到一些约束。

  《心理月刊》:你是否已经接受“李宇春已经不再是普通人,她从2005年变已走上不归路”这样的说法了?

  李宇春:我觉得很难讲明白。有时候我觉得李宇春不是那样子的。我会跳脱出来看,李宇春只是一个品牌。我经常会骂自己。当我情绪比较低落的时候会回想,会对自己说,李宇春你2005年参加比赛的时候是很青涩的,也很自我,但是因为青涩,什么都不懂,也就什么都不怕,所以你那种自我好棒;可这5年不管是观众还是媒体在你身上赋予的东西太多了,而这些其实并不是你自己想要的;你的头衔啊,很多很多,就让你变得缩手缩脚,因为有很多责任,你就变得不那么自我了,你真差。

  我喜欢那种比较自我的感觉,因为我并不想名垂青史,我没有这方面的抱负……我还是希望自己开心些。我会尽可能地让自己不惧怕失去的活着。

  《心理月刊》:回到2005年前,那时对自己曾有怎样的向往?

  李宇春:那时候最大的想法就是要来北京,做“北漂”,可能会很辛苦,比如说要住地下室,跟小范围的朋友走在追求音乐的路上。可能走的路完全不一样,也不存在什么偶像之类的。可能会花很多时候去准备,在若干年之后出一张自己的小唱片,或者一首歌。

  那时想不到未来会是怎样。但我受到的教育就是可能要花10年的时间,而这个准备并不意味着10年以后你就能怎么样――有可能什么都没有。

  《心理月刊》:如果让你重新选一下,你还会选择参加“超女”吗?

  李宇春:不是自己没想过,但是我给不出答案来。因为我的性格当中不喜欢后悔,所以即便是作了这样的选择,也不会这样去想。人不可能去跟自己的历史较劲,那你一辈子都会陷在里面。所以我觉得就是接受它。不想接受也要接受,这是你自己走出的人生啊。

  《心理月刊》:对你真正产生影响的人是谁?

  李宇春:我之前一直讲的就是我的专业老师,我念大一的时候,状态比较低迷。老师在这方面对我有很大的帮助,就是树立信心。但现在我会觉得其实父母对我的影响也挺大,这是以前我没有意识到的,因为总觉得理所当然。我很庆幸我的家庭很幸福。身边或多或少会有朋友或同学是单亲家庭长大的。所以年龄越大我反而会更加觉得,很多东西是受父母的影响。其实我的性格更像爸爸,比较安静。可能很多东西是要留给自己思考的。我觉得我爸也能够“懂”我。

  《心理月刊》:你的家教非常严谨。这种严谨到底是指什么?

  李宇春:就是很多小规矩、小细节的要求。比如吃饭要扶着碗,手不能放在下面,不能抖脚。这样的要求特别多。我觉得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人就会比较老实、刻板,好像不那么灵活,什么都比较认真。

  我看过一个关于血型的漫画,比如老师画一条界限说“不可以过去玩”,A血型的小朋友一定不会过去。可是别的血型,有些就是老师看着他,他也一定会跑过去,有些是根本就没有听到老师讲的是什么,有些是老师看到的时候他在这边,没看到的时候他就过去。A型血是不是太认真、比较无趣?

  《心理月刊》:你会对音乐设很多界限吗?

  李宇春:我觉得是越来越不设界限了。以前个人偏好会比较严重,现在我会不断地去告诉自己,这是一个秀。那种约束是自我约束,(以前)会觉得做这个动作是不是有点太性感了?但是我现在会不断告诫自己,这个音乐就是性感的,你不这么做就达不到音乐魅力的最大化呈现。我会这样来努力。

  《心理月刊》:除了现在拥有的才能,你还想拥有什么能力?

  李宇春:我希望有机器猫的任意门,因为可能有很多地方想去。在现实生活中我会希望自己更像个大人一样去生活,因为我从学校一直到出道,各方面被大家,包括我的家庭、公司,像照顾孩子一样把我保护得很好。所以我觉得在个人的一些能力上,要稍微弱一点,在这方面我是希望有所改变的。

  《心理月刊》:你说你自己“是一个情绪变化比较大的人”。但事实上很多人恰恰觉得你是一个情绪上非常稳定、波澜不惊的一个人,好像遇到再大的事情都能消化,淡定。

  李宇春:他们看到的都是外在的。因为是别人的评价,所以我没有那么大的起伏。而如果来自自己的话,就是我不开心了,我觉得不舒服,那个是有情绪的。首先是工作上也会跟公司有一些争论,因为做演唱会、做唱片一定是很多人有不同的意见。

  我是个比较敏感的人,有时看到一些东西也会产生情绪。记得有一次坐在车里等红绿灯――那时我刚刚出道没多久――旁边是一辆公交车,车上有很多人。我看到一对母女坐在一起,女儿帮妈妈拔白头发。就是这样简单的画面,我就会想到我也做过这样的事情,情绪就会有起伏。

  《心理月刊》:你觉得最能打动你的思维方式是什么?

  李宇春:我还是倾心于有旺盛生命力的思想。所有的举动,所有的意念都是因为你的思想,一切都源于己心。如果你的心有旺盛的生命力的活,你就会是这样的。

  《心理月刊》:你今年好像有一个很重要的主题,“长大”。这种变化一方面会让你的包容性变得更大,但是你担不担心也可能会失去年轻的尖锐感?年轻之所以能很自我,恰恰就是因为要坚持自己的独特。

  李宇春:所以我一直在寻找的就是平衡点。我会跟身边的工作人员和朋友聊,你们觉得那个讨厌的李宇春还在吗?我刚跟公司合作的时候,跟我工作起来会很辛苦,因为要求很多,坚持很多。我是希望那个讨厌的李宇春在的。只是说在工作上我希望“她”在,但又希望工作背后可以多给同事一点关心。以前一心都在工作上,因为我连自己的生活都没有关心,所以也没有关心到身边人的生活,但现在我就觉得会想要稍微多注意一些。

  李宇春:保护环境不是多大的事件,从点滴做起

  《心理月刊》:春春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关注环保的?

  李宇春:一直都有,但近年会多一些,从08年开始,发生了委多自然灾害,汶川地震给了我很大的影响。后来日本、云南,还包括海啸,这些自然灾害频繁发生,让我开始对环境的影响、生态平衡这些方面越来越多的关注。

  《心理月刊》:我们能为环境做些什么?

  李宇春:我觉得是从小事情做起。因为对个人来说,保护环境不是多么大的事件,它其实是从生活中一些小点滴做起的。比如平时可以多做一些,节约用水、用电、少开车,包括拒绝使用一次性餐具等,都是生活中的小细节。

  《心理月刊》:平时生活中你会这样做吗?

  李宇春:现在会越来越注重,之前或多或少还会因为工作的原因,老是飞来飞去,不是很稳定,所以以前也有使用过一次性筷子。但今天,因为我们的环保计划里也做出了这样的承诺,拒绝使用一次性物品,包括到酒店,我们也不会去使用一次性的拖鞋、袋子什么的。

  《心理月刊》:都是自己随身带是吗?

  李宇春:有时候我也会忘,所以会打光脚。

  《心理月刊》:你觉得《心理月刊》是本什么样的杂志?

  李宇春:我觉得它是一本特别注重生活、特别真实的杂志。因为它所关注的点都来自于生活,是每个人都会遇到的问题。它的理念也是“更好地生活”。这一点其实我自己也深有感触。从去年开始,我会更加注重自己的生活。之前我觉得自己是没有生活的一个人,永远在工作,只有工作。但是去年,包括出去旅行,我更多感受到了户外的美好,感受阳光。我觉得其生活对一个人来讲是挺重要的。

  《心理月刊》:你是环保形象大使,其实环保不光外在,还包括内心环保,你是怎样想的?

  李宇春:我觉得对。现在的人,包括工作、生活,各方面的压力都挺大的。我做音乐也会有这样的感觉,因为我会问身边朋友的需求,大家都会觉得现在越来越喜欢听轻松一点、轻柔一点的音乐,因为压力太大,所以我觉得这是心灵需要做的环保。

  《心理月刊》:为什么这次会担任《心理月刊》绿色行动的形象大使?

  李宇春:我觉得这是非常有意义的事情,现在环保被越来越多人关注,这种好的趋势应该发展,更多地去做、让更多人加入到环保、低碳的行动中来,这样有意义的活动,我是很愿意参加的。

  《心理月刊》:作为一个公众人物,有没有觉得你身上承担着更多的责任?

  李宇春:会有。之前只是觉得做慈善、做环保都是自己的个人行为,但环保、慈善都不是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就可以改变的。所以我觉得还是需要通过一些有意义的活动来号召更多人一起做这样的事情,因为大家在一起,力量才会更大。

  《心理月刊》:你有做哪些跟环保有关的事情呢?

  李宇春:之前也有做一些关于熄灯的活动、植树的活动,跟WWF一起。今年我们也有密切的合作,今年的活动是“做出承诺”,很多艺人朋友都有参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承诺。我的承诺就是我,包括李宇春工作室所有的同事,今年拒绝使用一次性物品。

  《心理月刊》:关于环保,你想对玉米说些什么?

  李宇春:就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是带点东西。比如少开一点车,我觉得不会很难,包括不要使用塑料袋,都是小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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